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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不敬(强)



雍四X乔引娣

 

 

 

乔引娣爱猫,打小就爱拿自己的饭喂巷头的几只流浪儿。捡到了这只雪里拖枪的狮子猫,爱得不成,一径抱着,回了秦顺儿替她跑腿的好意,自己来到了咸福宫送猫。

这会儿皇帝正上朝,身前也不需要人伺候。乔引娣站在咸福宫的当院,抱着怀里的小猫,问这宫里的洒扫宫女:“嗳,请问....这猫叫什么名儿啊?”

“叫通草儿。”那宫女子也不抬头,话口倒是还温和:“姑娘是哪儿捡着这猫的?它脾气可大了,又挑食,养好几个月了也不见熟,每天晚上闹猫,婴儿嚎似的。但我们吉主儿倒是很喜欢,等会儿怕是要重重赏你呢!”

乔引娣对这些倒是不很在意,只是抿嘴一乐:“猫就是这个脾气,我倒瞧着很是温顺。”她又挠了挠通草儿的下巴,听它一个劲儿的“咪咪咪”,笑容更大,低头哄道:“乖通草儿,等会儿你主子就来了,别急!姑娘,我瞧它好像有点渴了,您受累给舀碗水给它喝喝。”

 

“怪道你还是个有善心的。”

那姑娘抬起头来,一张团圆脸,此刻两只手拄在扫把头上,歪着脑袋看她:“你叫什么?”

“我叫乔引娣。”乔引娣笑着说:“您呢?”

“喏,你把通草儿放地上,它自己就来喝了。”宫女放下扫把,用旁边泼地的水舀子舀了大缸里的水:“我叫冲寒。瞧你面善,你是在哪个宫伺候的?”

“我是在养心殿伺候的。”乔引娣蹲下身,摸着正喝水的通草儿:“您这名儿起得好。”

“值个什么呢?”冲寒呲着牙乐,也跟着蹲下来,像是不知道乔引娣是在御前伺候的人:“养心殿什么样儿啊?你月钱多少?”

乔引娣愣了愣——月钱?来养心殿一年多,她就没领过月钱!

 

“看来是不多。”
见她愣怔,冲寒倒是自己得出了结论,撇撇嘴:“这要是放出去可怎么好?劳动这么几年,连点棺材本儿都攒不起。”

乔引娣愣愣的,听见她这么说,又想到自己是怎么个路数——估计就被圈在这宫里到死了吧!一时又想到死绝了的家人,一时之间心境摇晃,慢慢站起来,强笑道:“天儿不早了,猫送到,我得回了。”

“这就回了?”冲寒抬起头:“看天儿我们主儿也该回了,您不再等等?”

 

说曹操曹操就到,乔引娣刚想推辞,就听见一阵脚步从宫外头传了进来。吉嫔带着几个小宫女小太监刚跨进门槛儿,就看见了满地乱跑的狮子猫:“通草儿!哎唷!!”

她三步并作两步,手脚极快,一弯腰把通草儿抓在怀里一顿乱啃:“你这坏东西!叫我好找——嗳,哪个是乔——乔什么来着?”

“回主儿的话,这位就是找到猫的乔引娣,”小太监哈着腰回话:“乔引娣,还不给我们主儿见礼?”

“嗳,可别,这是我的恩人。”吉嫔看起来极开心,打眼一望,愣了愣——

吉嫔对自己的皮相是极有自信的,只是面前这个姑娘——看着比她大一些,一张鹅蛋脸,梳着宫女头,火红的棉线绳儿把头发绑的紧紧的——倒也不是极漂亮,可却能让人看一眼,再看一眼——看几眼便能觉出这个人眼角眉梢的妙处来——

 

“奴才给吉主儿请安了。”乔引娣此刻一福到底:“昨晚上就看见通草儿在夹道里,奴才就给收起来了。今儿早上听说您宫里遥山北下的找它,奴才这就想着给您送回来。”

“嗳.....”

吉嫔此时也回过神,又笑起来,亲热的一招帕子:“起来,快起来吧!多亏了姑娘还给我送回来。进屋,进屋说话。”

 

“最近主子爷政事繁多,我们这起子伺候的也不见天颜。你瞧着,主子的身子还好啊?”吉嫔坐在主位上,和颜悦色的模样,只是话说出口就不怎么凑手,显然不是个肚子里有乾坤的角色:“我这儿正好炖了点雪蛤燕窝,你等会儿就手带回去,就说是我叫带的。”

又想了想,吉嫔从腕子上撸下来个镯子,伸出手就去捏乔引娣的胳膊:“来,这个镯子送你——别推辞,”她止住乔引娣的挣扎:“就是个蓝底儿飘花,不值什么。”

“吉主儿,真不是奴才推辞,只是李公公知道了是一定要细究的。”乔引娣不大想和她夹缠,此刻拿李德全出来当枪也毫不犹豫,下了巧劲儿一扒,挣脱了吉嫔的手:“猫送到了,奴才的差事就全了。”

吉嫔听她是一径推辞,笑脸就有点挂不住,只好讪讪的收回了手,话口也淡了:“倒是我没深沉了,倒叫你不舒坦。既这么着,我这就不留姑娘了。”

 

 

原以为这一趟就这么过了,乔引娣刚出殿门,门内就追出来个小苏拉:“乔姑娘!乔姑娘慢走,”来人手里提了个食盒,一张脸上堆着笑:“这个您拿着,拿着——”说罢就把那个食盒往她手里一塞。乔引娣喊了他两声,这小太监却像是听不见似的,一溜烟儿的往回跑,几个瞬息就不见了踪影。

实在是没办法,乔引娣在原地站了半晌,一时间又觉得新奇,又觉得无奈。可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,只好一边往回走一边揭开食盒——一看:一碗雪蛤炖燕窝,旁边就大剌剌的放着个镯子。

这吉嫔!

乔引娣登时便站住了,回过头,却看见咸福宫不知什么时候连宫门都紧紧的闭上了。

 

 

宿醉是真的不好受;更何况皇帝是有了春秋的人,因此下了朝就歪倒在炕上,看着恹恹的。李德全轻手轻脚的上了茶,就听见炕上头问:“她人呢,怎么不见?”

“主子,咸福宫吉嫔的猫丢了叫她捡着,早上告了假去还猫。奴才瞧着这会儿也该回了。”李德全哈着腰:“主子什么示下?”

“吉嫔什么时候还养了猫?”皇帝哂笑:“真够有乐子的。”

“听说今儿早上因为这猫,吉嫔和通嫔还在皇后主子门外吵了一架呢。”李德全见皇帝感兴趣,忙又说了些八卦:“吉嫔也不知怎么,给这猫起了个通草儿的名字,听说就是因为这才吵起来的。”

“真是叫人不安生。”皇帝就乐:“撒什么癔症,就为了这还吵一架,朕看她们是太闲了!”刚要继续说,就看见乔引娣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,忙住了口,又去看手里的折子不言声儿了。

“皇上,奴才回来了。”乔引娣往前走了两步,福了福身:“给主子请安。”

皇帝嗯了声:“做什么去了?”

他不知道?乔引娣侧过头看李德全。只是这缺了德的老王八精就跟没看见似的,连一个眼风也不给她,乔引娣只好又回过头:“回主子,奴才去给咸福宫的吉主儿送猫去了。”

“吉主儿?”

皇帝敏感的一皱眉:“凭她什么材料,也配一声吉主儿?”

“奴才失言,是吉嫔。”乔引娣又福了福:“吉嫔还叫奴才给主子带了一碗雪蛤炖燕窝,还有个镯子。”

“镯子?”皇帝放下折子:“什么镯子?”

“奴才不知道。”乔引娣木着脸:“食盒里放的,想必就是给主子的吧?”

皇帝略一想就明白过来——于是便去瞧她的面色:“你且拿出来。”

乔引娣也不言语,手脚麻利的把两样东西放在了案上。皇帝看了看——镯子蓝底青花,不是内造的料子,“这怎么是给朕的?”

 

“奴才....奴才不知道。”

乔引娣憋着笑:“也没个话儿,就叫小太监把这食盒塞奴才手里了——奴才自然以为是给主子的。”

皇帝看着她的脸,也有点憋不住乐:“啊,既这么,李德全!”

“奴才在!”

你去,叫内务府把这镯子磨成沫,回给吉嫔,”皇帝笑道:“告诉她,朕吃不了石头,叫她寻思好怎么做,再呈上来吧!

李德全也跟着笑,这吉嫔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!乔引娣也敢招惹?一边腹诽一边接过镯子:“奴才这就去办。”

 

李德全很快退了出去,掩上了殿门,屋里便又安静了;只剩下西洋钟喀拉喀拉的响动。皇帝又捧起一本折子,却又觉得看不进去,只好一翻身坐了起来。

乔引娣站在门边儿,见他的动作只好往前走了两步:“主子?”

“你......”

皇帝捂着额头:“你坐下,咱们一道说说话儿。”



说在后面:;论磕碜人,老四和乔真是尖酸到一处去了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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